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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太原下一场大雪

  树叶在风的催促下,纷纷从树枝上下架,飘落在大地上,一层层的铺排,像厚厚的地毯。风还不时地过来撩拨,树叶从这边刮到那边,像亲戚之间的走动,一个个看似长得很像,其实并不认识。梧桐叶子很大,在柳叶面前俨然巨无霸,银杏叶子好看,枯萎以后,也没有了在树上的风光。是啊,所有的叶子都没有了往日的神采飞扬的样子,在地上你掩盖着它,它掩盖着你,说是叶落归根,依然无处安身,似乎等待着什么。

  一场大雪酝酿了相当长的时间,终于无声息地从天而降。千万别小看那微不足道的雪花,飘飘洒洒,漫天飞舞,大地瞬间便银装素裹一片洁白。大地上的一切事物都被遮掩了起来,不管是美好的,还是丑陋的。有些是希望被遮盖的,那就天遂人愿,有些不希望掩埋的,必然有着一种侥幸。

  叶子们被一场大雪紧紧地压住了,无法动弹。想被风吹起,再度摇曳已经成为奢望,只能来年春暖花开时变成泥土与土地同在。

  田野上的麦苗却有一种无比激动的欢悦之情,麦苗不怕雪花,越是厚厚的雪,越能体会到一种被抚慰的温暖。经冬复历春,麦苗才能有望长出春天应有的样子。成群的麻雀从这棵树上飞到另一棵树上,就是无法找到自己的粮仓。因为,这场大雪把曾经觅食的地方掩埋了,只能在干冷的树枝头上叫着,呼朋唤友商议接下来如何过冬的事。

  斑鸠的胆子是练出来的,以前只能远远地站在树林深处的林杪,现在飞到大街上觅食,行人走到跟前了还不离去,把自己当成了熟客,这也是无奈之举,总不能被饿死吧。

  孩子们还是喜欢雪,看见厚厚的雪总想着堆雪人、打雪仗这些老辈人流传下来的游戏活动,相反已没人拿着筛子、顶根木棍、拉根绳子,去捉麻雀了。堆雪人、打雪仗是一种自得其乐的快乐,而捕捉麻雀是伤害动物的行为。看来,时代变了,变得进步了,变得文明了。不过,却有人揣着弹弓,到处踅摸着打鸟,尤其是打益鸟,普遍遭到了人们的腹诽。

  一场大雪过后,空气明显好转,那份干燥不见了,吸入鼻腔的空气是柔软和湿润的。喜欢晨练的人没有因为下雪而阻断锻炼的脚步,第一时间到公园,一边欣赏雪景,一边扭腰甩臂。仅仅隔了一夜,眼前所见别有意趣,冰清玉洁,玉树琼花,宛若神仙世界。成人骨子里的童话情结爆发了出来,踏雪、玩雪、卧雪、吃雪。用雪洗脸、洗手,是老辈人教导的以冷制冷的最佳方法,把脸搓得发烧,把手搓得发红,仿佛回到了童年,回到了雪国。

  松树和柏树借助不落的针叶,硬硬地接住了从天空飘洒下来的雪,形成了好看的绿白相间的风景。光秃秃的落叶乔木,只能直愣愣地站着,后悔怎么没有把树叶留住呢。被雪埋在地下的树叶更是不停地哀叹,假如还在树上,也能环顾四野,欣赏雪景,此时,只能感叹命运多舛。

  孩童背着沉重的书包,在大人的带领下,一步步向学堂走去。稚嫩的目光一直留恋着周边篱笆上厚厚的雪。此时,他的心儿早已飞在茫茫的雪原上,像一只小鹿,一只松鼠,自由自在地奔跑、玩耍。恰好,课堂上老师讲有关雪的课文,一股脑把思绪倾注在文字中。老师非常惊讶,这个同学今天怎么发挥得这么好。正所谓,一场大雪激发出了灵感。

  似乎所有人都对这场大雪抱有好感,在诗人眼里,这是诗意,这是浪漫;在气候专家眼里,缓解了天气的极度干旱;在医生的眼里,减少了呼吸道疾病的发生……唯独在环卫工人眼里,成倍地增加了工作量,就像人们欣赏落叶缤纷时,工人们却在忙不迭地抡圆了扫帚清扫纷纷扬扬的叶子。

  任何事物都是这样的矛盾,草原上的飞鸟,它的窠臼都在地里面,因为草原上无树可栖,只能在地里安家。此时在想,一场大雪把大地掩埋得结结实实,鸟们怎么回家栖息呢?这俨然是个问题。再看眼前的麻雀,小时候在农村生活时,发现麻雀的窝都在石窑的缝隙里,夏天还踩着梯子掏过鸟窝。城市里没有这样的石窑和罅隙,麻雀在哪儿安家呢?我知道斑鸠的居住地,有次偶然看见珍珠斑鸠把窝扎在了空调的外挂机里,这真是一个聪明的选择,至少在大雪飘落下来后,不至于无处藏身。

  有文人把大雪看作一场风花雪月,呼朋唤友,或啜茶,或饮酒,或吟诗,俨然期待已久的风云际会。

迎泽公园雪景。张红旗 摄

河景区的鸿雁。张红旗 摄